Sapphire

lest we die unbloomed.

命运∞

雷狮x卡米尔 注:雷卡

和 @扎猹君 的分析联动。


一发完结(被吞了重新发,有两段为图片文字)

原作线

文/Sapphire


BGM/这里播放:一身诗意千寻瀑 - 不才 ,建议和文一起。

文章里年龄变动较频繁,但有岁数线索。



  有些人生来耕田,

  有些人医术高明,

  有些人注定成为伟大的王者。

  而我,我是为了辅佐你而生的,亚瑟。

  我引以为荣,我无比珍惜。

 

  六岁。我被父亲送来皇宫,他蹲下来拍拍我肩膀,双眼平视我,卡米尔啊,你要自己努力。六岁前我生活于民间,哪见过宫里景象,只对四周发愣。父亲望我鼻子不酸眼睛不红,便把脚尖转向朱毯前边,朝那人鞠躬。请您指引这孩子,他语气毕恭毕敬。

  国王允许了我的居留。父亲走后他没再看我,随手一划;你住那里,然后叫我退下。我无意讨好他。

 

  窗外在淅沥飘雨,水珠撞上玻璃,滴答、滴答,和南面伫立的高木钟节拍相似,听得人想打瞌睡。我来这儿已经有三年了,相当于一千零六十五天整。简装文集被随意摊开,我坐在绒毯上望它,思考是放回书柜还是再看几眼,最后伸手翻面,这篇我记得:两个年轻人梦想拥有一栋房子,却以一人射杀他朋友收尾,梦想破灭。故事听着头不对尾,真正读完了又只有唏嘘的份;人在现实前太微小,如蝼蚁,无法适应就会被淘汰。

  难道顺从本意一定会被淘汰吗?每天进出卧室的仆人不算少,听我疑问的寥寥无几。我不怪他们,毕竟我年纪尚幼,又不是主脉家族的人,给我一间房、几本书籍已是天大的恩赐。上午有人整理床铺时发现了这本书,我见她有兴趣,便也问:“您认为……人顺从本意活着,行得通吗?”

  侍女被我突兀的发言惊得手一抖,文集坠进柔软的羽绒被里。两秒后她摇头,握住书背将它整个提起,抚平凹痕,“行不通的。你还小,”她重念‘小’字,“别想这些。我没见过这样还活得轻松的人。”

  她用了大人惯用的方法;从年龄入手,她的确比我见识要广,可她的后半句点醒了我,我见过。明知道对方这么说是为了结束谈话,嘴巴却比脑袋转得快,我喊出一个名字。

 

  我刚入住王宫,对周围不大熟悉。走进庭院里时,有人试图攀过围栏,他似乎是孩童,一条腿迟迟上不去,尴尬地晃动着。我见着好玩,便悄悄靠近他,伸手一拉——他掉下来了,不过草地很软,不至于摔疼。男孩先是惊讶,我也同样,除开眼瞳和头发颜色,我们长得酷似对方。

  你在干什么!你不认识我吗?!后是恼怒。糟糕,他生气了,我怔怔地打量他,确实我们素昧平生。但把人拽倒的是我,不论他是谁我都有责任。我应该做出补偿。

  对不起。我尽量表现得真切;我为我鲁莽的行为道歉。要是有可以帮上忙的,你提出就好。方才你是想翻到外面去吧,或许我能协助你?想了一想又补充道,以及我们真的不认识。

  男孩嗤笑,阳光下眼睛一闪一闪。道歉我接受了,他说。可后面的,我凭什么相信你是诚心要帮我?有这闲暇还不如去巴结国王和皇子,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。他交叉双臂,一个警惕信号。直觉尖叫危险,危险,它劝我走,对方不好惹。

  我不。那又如何,自己的过错自己承担,没有巴结之说。我绕过他走向栅栏,语气平和;你再试一次,由我托住你的脚,这样就有支撑点了。我发誓,以性命担保我是真心的。命不能乱用,可它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抵押物,要是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信,那我只好作罢。

  看我没开玩笑,对方敛去假面。他答应得缓慢,像在施予人天大的恩赐。我让他自己先爬,抓住围栏上头,然后我伸手。鞋底有踩面,男孩双臂使力,这回成功碰到外边了;扑通一声落地,他抑不住笑,他笑起来真好看。

  谢了!意料之外的发言。他居然会感激人,我想。

  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,你是谁?

  卡米尔。

  我叫雷狮!下次当共犯吧,卡米尔;我们去王宫外玩,越远越好!

  雷狮的兴奋感染了我,我胡乱点头,等他跑远了我还扒着漆杠发愣,希望能再见这个奇妙的人。

 

  从那以后雷狮便时常找我。就算得知他是三皇子,我也感觉不到隔阂,初见时剑拔弩张的氛围已散,现在我们的交流意外的愉快。他喜爱的读物我几乎都有印象,有几本甚至是书里书,我把自己彼得·梵霍滕的续写稿翻找出来给他,他第二天来得迟些,衣衫皱巴巴,从背后掏出一本不薄不厚的文集送我。女仆们窃语,三皇子又翘课,他跑去民街游荡了;我翻到文集最后一页,出版商和那条街地址相同。有日休憩时,雷狮提议去皇家图书馆看看,这一晃便是整个下午,我怀里多了四五本他推荐的硬封书本,关于宇宙和探险。

  提到它们,十岁的雷狮能讲述好久。他眼里盈满光,比任何时候都要鲜活。想象一下,卡米尔。宇宙是万物的始末,边界到底怎么定义?你悬浮在外太空,肺部氧气被碾成细磨,墨丘利星是你惟一热源,可它靠太阳太近,你的血水在滚沸,你的肺脏被火焰填饱——濒死前,你抵达了何处,征服过哪片汪洋?

  我愿意这样死去。太空里的我很轻,我探知了星河的奥秘,宇宙是灵柩,是沉眠的我的摇篮;我在自由里死亡,自由将这肉身焚烧成灰,尸灰永存。在无数宇宙年后它将聚汇重组,我会苏醒。

 

  我命令她离开卧室。九岁,我第一次没能控制情绪。我形容不来,当我说出那人名字,侍女怪诞的目光,拉长的唇线无异于厝火积薪,她嘴巴像条蠕动的白蚯蚓,可怜的家伙快要被扯断了,它在我倒腾的胃液里一点一点蜷缩,抬高头尾,形成一个弧度。寄主抑不住蒙昧,她怎么那样丑陋。我阅书,书里曾写:有人对你在乎的事物持不同态度时,你会感到不快,因为这涉及到个人尊严;可我觉得全反了。她不信我的话,她怀疑雷狮,她眼里的三皇子,愚蠢的孩子,本心被世界压垮,会沦落到俗人的林海里。一个表情出卖了她,她讽笑他的梦想。雷狮的尊严。

  夏虫不可语冰,对方不懂也正常。我给不出那人万般好,用口叙用笔写都无力;但我下意识会护着他。王宫里大皇子二皇子仗着身份让我吃苦头,我只能眼神毒恨地瞪他们,雷狮为我出手了无数次。我会护住他,像他对我一样。

   雨下落得密集些,几滴水融成弹珠大小,砸在人眼窝的皮肤上。那里有凹陷,像洼像池,盛太满后变得厚沉,视网膜受到压力呈现雾霭霭的景象,人不得不合上眼。我眼睑上落得多,睁开十分困难,陷入无梦前我还盯着高钟的秒针,滑动一圈又一圈。时间滴答流过,门外却没动静。雷狮今天应该是不来了。 

  很奇怪,他昨天、前天也没来,我在王宫里碰不到他;国王照旧处理公事,仆人们照旧窃语,从他们那里得不到关于雷狮的讯息。我是不爱管事的人,对方难免会有私事需要顾及到,他没有义务告诉我行程,并且他强大,他能自行解决;可这是第一次他无征兆地消失。要放到以前,年长者会特意留给我提示。这大概成了习惯,所以我现在才不安。

 

  推门的声响,走廊的脚步,流转的时钟,六岁的卡米尔习惯去留意它们。也许将来的某个时段,抑或某个声音会让他反射性抬头,瞳孔里倒映出那人的面相,从门隙潜入的亮光。他被裹在绒金色薄茧里,臂间夹着本地图册。

 

  再睁眼时天色已暗,夜晚比白日寒。雾退隐到窗户框里,遮碍散了,便看到外面绸缎垂瀑下来。人们嫌蓝黑色太冷,它醇厚却予以不了暖意;于是黑夜用一根木柴擦出光,点亮了街道的灯,壁炉里的火,绸缎被星星点点的金粉覆盖。

  大脑昏沉,我把手掌摁在毛毯两侧,尝试支起身子。只见四周模糊一片,门旁还多了块黑乎乎的物体,那是桌子,上边放着柯林杯和碗勺。是佣人送来的;见到食物我清醒了些,趿拉了双鞋就朝它晃去。冷掉不要紧,我在王宫里几乎没吃过烫热的饭。

  不对,哪里不同。碗边还暖和,像刚刚被端来一样。是不是……收回手的同时,月光乍现,透过云层照到脚下;房间里没那么暗了,我环顾周围,这才发觉蹊跷。没束住的纱帘在飘动,阳台门虚掩着,气流从那儿窜进。夜晚里风都携着寒意,所以房里冷。

  外面有人。

 

  卡米尔,蹑脚走路,把响声压到最低。嘘,别让他听到了,你还不知道来者何人。虽然会给你盛一碗热乎饭菜的,能潜进来却不惊动你的只有那个人,但你要小心。你在这座王宫里,除雷狮以外信不得任何人物,你见过,用你的眼睛见过,每个人皮相下的颓靡模样——


  不必要。我看清圆月下是谁时,绷紧的肌肉和骨架酥散一地。雷狮回来了,他还在我面前站着,以后也会;我有些飘飘然,头重脚轻,才三天未见,却甚是想念。

  “大哥,欢迎回……”

  “卡米尔,你说,我是不是理解错了自由?”他打断我。语若刀锋,切开团圆的美好表象,这是他,雷狮的第一句话。

  喜悦哐啷砸地,我被拽回地面,只能愣愣地望他。他说什么,他说了什么?那湿冷的感觉又沿着脊椎向上爬,我面对的人才十二岁,可他的提问关系到他活着的意义,生命之上。雷狮,狂妄如他,极端骄傲,他开始怀疑自己,这肯定有原因;发生了什么?

  他离开三天。这三天里他历经了什么?

  雷狮兀自讲,我不必问。他语调平稳,眼睛眺望远方的夜景,像提出问题的人不是他,让我不安定的剖白与他无关。我保持缄默,他需要将这些发泄出来,至少叙给一个人听,他会好受些。

 

  “我那两个兄长,他们谎称父亲要见我,把我推进储藏室里,门上了锁。我和他们的关系你也清楚,两人正面争斗不过,暗地里栽我是常事。过去我对他们的小动作无所谓,那些低劣手脚伤不到我,我不想和废物浪费精力。但这次他们逾界了。

  我在储蓄室里待了三天,用硬面包和浑水充饥,食物是从铁门上的滑片丢进来的。这里离厨房近,人说话能听得一清二楚,于是我得到更多真相;关于我蔑视的人如何看待我,我被嘲笑的事实。”

  都夸三皇子聪明伶俐,十二岁岁熟知的战策上百,又比同龄人挺拔,五官长得俊朗。

  ‘真可惜,’女仆借锅碗瓢盆的噪音感叹,‘太可惜了。要是他收敛点,性格不那么顽劣,或许国王还会看重他!他已经翘了三、四、不,五天课了,我看他是诚心想放弃和他两个兄长比拼!’

  有人附议:‘他那好脑子,跑到外面差不多也丢了——白白浪费掉!可你说,他没法竞争皇位,一个幺子能弄出什么名堂来?比拼结果也是输得惨;还不如这样混日子,反正衣食不愁,我看着都羡慕!’

  “讽刺吧?野老鼠自视清高,反倒挑衅起雄狮来了。这种话我听了三天,听到后来想与她们一块发笑,笑时划开老鼠的喉管,肯定像切黄油般轻松。我身上没带东西,这给我大把时间思考——”

  “对雷狮来说,自由的感觉是什么?

   他质问我和他自己。雷狮朝这边看,只是一瞬间,我就明白我的想法有多天真。他无需怜悯与安慰,他冷静得很。王和臣商讨计划,这步的长短,这局的走势,眼神似燃着的幽冥火,他在考验臣是否值得重用,值得交心。

  我止不住颤栗。即使看到最真实的雷狮,我也因兴奋而颤栗,我会协助他。

  “是一身轻。”

  雷狮赞许地点头,示意我继续说下去。

  “你……您要把失去的夺回来,尊重也好,崇敬也好,它们本是大哥您的囊中之宝。您那么骄傲,肯定不愿意在他们嘲弄的目光下离开,三皇子不懦弱,不会夹着尾巴逃走。达到这个目的,您就能一身轻地去任何地方——”

  我忽然想到那本文集。人的本心会被现实湮灭,笔者写道。

  那是因为他们弱小。而雷狮不会,他强大到不可一世。

  “卡米尔,你信不信我能从那两只老鼠手里夺走继承权?”他的模样和讲述宇宙时一样兴奋。

   我的王啊,他终于肯褪去童稚的外皮,露出野兽悍戾的锐爪了。他无需一人承担,我将磨砺自己,让自己有实力与他并肩;若他在明亮处,我就缩进暗角,敛去神情,当他的眼,窥探周围人。

  我一直都死心塌地地相信他。


  达官贵人皆站得直挺,颔首低眉,对堂内年纪尚轻的皇子致以敬意。噼里啪啦,掌声炸开,一双稚手发出的声响单薄,可还是剪碎了沉默,众人这才有反应,也跟着重复这动作;合上掌、再分离,如同钟摆笨拙地晃动,听得人心躁。有侍卫瞥了眼陷进宝椅的雷狮,要知道三皇子向来不喜拖沓之事,他担忧对方会倏忽站起来推门而出。  


  卡米尔。雷狮念了我的名字,上下唇在中途贴紧再放开,像在无声吟颂。被他这一唤我彻底败下阵来,任由感情漫过五脏六腑,装不下的部分依附在泪水上,一点点被挤出眼眶。这是我最爱听的话,我那乏味的名字因他变得动听,经过了年月的积淀更是如此。

  你是卡米尔。

  卡米尔,别总待在房间里,和我去皇宫外玩吧。

  你说,卡米尔。我是不是理解错了自由?

  记忆如走马观花般闪过,几乎每段都有雷狮,四周影影绰绰的面相把他衬得清晰。他的稚气、不甘、暴戾,他的得意、倨傲、餍足。那天晚上他对我露出最脆弱的模样,他的独白他的隐忍。猝然向前刺去的银剑,对手头盔砸地时他没有收手,剑身轻触其颈动脉;只看着落败者,一字一句地笑道,大皇兄,你输了。长子继承制被打破,他的凯旋。

  还有他向往的自由,以强大无虑为前提的自由。他向父王,向世人宣告雷狮将加冕为王,同时追求自由的前提被满足。皇位证实他的强大——人们崇尚力量,他拥有打破现实的力量,于是无人敢明暗讥笑他,无人敢提出驳议。追随或惧怕,二者挑一,他得到强者应得的敬畏。雷王星在星河中不过是沧海一栗,他要无垠宇宙对他俯首称臣。

  回到此刻,我和雷狮在共享这份疯狂,我已见到盘踞于他头顶的王冠了,一圈金银由未知星球的矿物打造,边缘镶满紫晶石。它不曾作为历代皇帝的附庸品,而是属于雷狮的,荣耀勋章。我在脑海里向年长者迈去,俯下身把唇瓣贴在冰凉金属上,将桂冠吻了千百遍。

  卡米尔,我成功了。一切从这里开始。

  “治此天下,何人不想,可惟独您有实现可能。”


   七点三十七。天幕是浓稠的藏青色,童话集的封皮。‘上流人士意犹未尽,皇宫好比一座不眠城’,安徒生在第一面落笔序言,撰写这场狂欢。

  为庆祝继承人的诞生,国王抛掷了大笔钱财在宴会上。我切开蛋糕,边感慨他出手阔绰,又想到过去这待遇曾属于雷狮的兄长。宫殿里沉浮着广藿香和劳丹脂的气息,那是贵族小姐们正喜好的香水,离我稍远的地方,一位棕发的少爷仍按礼仪挑选大小餐具。雍容的妇人窃窃交谈,偶尔发出几声尖笑。她们凑成一圈时身躯像硬邦邦的铁杆,条条竖下来是座牢笼。这些人太无趣了,我把银叉扎进布丁块里想,我口里的糕点都比他们美好,至少它是绵软的。要不塞几块到包里带走吧,大哥应该不会介意。

  他也管不着-晚宴没过半他就溜走了。那时我想找雷狮商量动身时间,一抬头发现他位置空荡荡,桌上摆着三分之一高脚杯的红酒。我把来宾面孔翻来覆去三四次还是没瞟到他人,索性不找了,反正两人迟早会碰头。最后一团奶油被卷进嘴里,我向侍女招手,请求她往空盘里再盛一勺树莓冻……还有刚刚的蛋糕,它真好吃。

  从我把注意力放在糕点上,庆典会便匆促窜过,它不等人,像条湍急的河流。人们相续离开,鞋跟和马蹄、车轮碾过圆石地发出嗒嗒声响,河流把马车卷进夜里,顺势扑灭了庭院的灯火。一切回归沉寂,在日月的隙缝里安眠。

  我无需做停留,看大多数人离席,我也跟着,走廊上朝相反的方向奔去。雷狮最有可能被找到的,我熟悉的场所——在房门前止步,握住把手朝前推。

  卧室里没开灯,几束暗光由月亮映下来,吹鼓的薄纱帘把它们掰作两段。作俑者是风,纱帘被风抛至空中,可这风又来自半掩的窗户。和那晚相似,连方向都一致,所以他肯定在老地方等我。合上门,我往有光的地板踏去,一点一点顺着它走,直到手碰到窄白的硬板。是砖木与玻璃框相连的部分,是这里了。我仰起头。

  银霜镀满阳台,酷似冬日十二月,雷狮就站在皓月底。听见窸窣声没回头,他知道是我。他两手插进口袋里,衣肩上空空的。其可能性微乎其微,我还是提醒了他:“大哥,您不带走些什么吗。” 这一去便是漫长旅途,轻装上阵怎么想都不明智。

  听我这样说,他总算肯转身了,我发现他嘴边在细小地颤动,接着上翘。人眼睛的色泽会被照射物改变,月光浇灌下来,他虹膜里的阳蝶花开得正艳,浇延到眼角有微小的褶皱。这是他少有的,真心的笑容。

  “我这不是刚等到他吗。”雷狮张开五指,光也躲窜进夹缝,他掌里捧着明亮。

  “卡米尔,我们要走咯!心惊胆战的冒险开始了,你和我,宇宙海盗——”

 

  我知道的,我知道的。

  “我只属于我自己!真正的我并不身处皇宫,我要不受任何人的束缚,自由地活着!即使身陷王室,即使命运未卜,我的人生可以依靠的,只有我自己!”③   

  辅助他,陪伴他。他是无限者,他是答案。

  这是我的宿命,从我们相逢的那天就注定了。

  我引以为荣,我无比珍惜。

 

 

  END.


①摘自英剧《梅林传奇》。

②帕维茨·欧西亚(伊朗)

③摘自德语音乐剧《伊丽莎白》。


和猹的雷狮:需求和性格的完善联动,写了这篇文。

如果雷狮夺来继承权是为了证明实力,获得尊重,那他在获得的同时也会将它丢弃,它只是一个无趣的身份和束缚。

他要的是自尊心得到满足,这能让他无负担地离开,去实现自己的野心。

卡米尔会一直陪伴他。他们即无限者。


感谢看到这里的你!!

 我的天,这篇文居然会被吞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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